香菱回首观量一眼道:“大抵是卯时过半。过会子伺候了大爷洗漱,我须得去厨房给大爷取了早点来。”
“不急。”顿了顿,陈斯远说道:“待取了早点回来,你去寻个嬷嬷将脸上汗毛绞了去。”
“啊?”香菱顿时惊呼一声。
绞去脸上汗毛又叫开脸儿,贴身丫鬟被主子收了房才会如此作为。
她虽懵懂,却早就见识过薛蟠那厮寻了丫鬟胡天胡地,算是知了人事儿。因是香菱眨眨眼不禁暗忖,好似昨个儿只挨着睡了一宿,并不曾有什么肌肤之亲,自个儿怎么就要开脸了?
陈斯远寻思着说道:“那薛蟠是个混不吝,我料定此人必定心有不甘,说不得还会再生波折。”
原是怕自个儿又被薛大爷抢了回去啊。
香菱禁不住心下略略暗喜,抬眼瞥向陈斯远,眼见其眉目俊俏,心中又生出几分异样来。她年纪与陈斯远相差仿佛,情窦已开。之前几年在薛家,入目的是薛蟠那等腌臜货色,只存了嫁鸡随鸡、嫁狗随狗的心思,全然不曾想过旁的。
而今换作随了陈斯远,单是品貌,那薛大爷便与其有着云泥之别,加之待自个儿又极好,香菱难免心下怦然。
低低应了一声,香菱随口道:“大爷可好些了?”
“过血了,偏生愈发酸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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