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姨妈急切道:“我的儿,这会子说这些又有何用?”
宝钗却道:“妈妈莫急,这寻大太太说项自是该当,可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,那陈斯远是因着燕儿遭遇方才这般恼火,我看妈妈不若先行说服燕儿,过会子请了大太太、带了燕儿一道儿去说项,咱们再多加补偿,此事也就按下了。”
薛姨妈听罢眼前一亮,好似漫天的云彩散了,顿时长出一口气道:“还是我的儿有法子,就是这般!”
当下母女二人到得西梢间里,便见莺儿正陪着呆愣的柳燕儿说着话。
薛姨妈上前扯了柳燕儿的手抚慰道:“可怜的丫头,可是苦了你了。”
那柳燕儿顺势啜泣不已,薛姨妈便温言道:“事已至此,总要往远处想想。”
宝钗凑坐另一边,问道:“不知姐姐庚齿几何?”
柳燕儿哭着道:“十七了。”
“家中父母可还健在?”
柳燕儿早前与陈斯远对过,当下摇头道:“家中并无父母,我是自小买进陈家的。”
宝钗闻言与薛姨妈对视一眼,薛姨妈便道:“也是可怜人。我家蟠儿一喝多了便是个混账性子,可平素心地也不算坏。事已至此,总不能押了蟠儿去衙门问罪。有道是男大当婚、女大当嫁,你这般年岁也合该出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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