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笑道:“老安人既吩咐了,晚辈来日定当登门拜访。”
“那可说准了。”当下尤老安人领着二姐、三姐进了仪门。那尤三姐进得仪门里,忽而回首冲着陈斯远俏皮一笑,这才随着母亲进去了。
陈斯远暗道一声‘妖精’,停在仪门左近半晌,估摸着尤家走远了,这才往后头来见王熙凤。
这丧事办了许久,王熙凤立了规矩,而今自当井井有条。是以陈斯远入内时,正撞见王熙凤与平儿说着话儿。
见得陈斯远到来,王熙凤起身热络招呼:“远兄弟可算来了,我还道远兄弟须得明儿个再请一回呢。”
陈斯远笑道:“近来杂事缠身,倒不是有意怠慢。”
众人落座,王熙凤笑道:“我也听了信儿,说是……远兄弟识得严巡抚的幕友?”
“是,孙师曾为我塾师,倒是有一番情谊。”
王熙凤顿时动了心思。邢夫人与贾赦一般贪鄙,身边的丫鬟素来被苛待。她也不打不骂,犯了错只管罚银子。被罚了银钱的丫鬟自是怨声载道,因是东跨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,转头便会传扬得阖府皆知。
过了这些时日,王熙凤自是知晓了那开埠事宜。如今王熙凤管家,贾家不过维系了个表面光鲜,内里早就有些捉襟见肘。
若不想寅吃卯粮,王熙凤还须得扣下丫鬟、婆子的月例来往外头放债。这放债出息虽多,却不是什么稳妥营生。说不得便有举债的倾家荡产,便是再逼迫也勒不出银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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