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!”邢夫人嫌弃的瞧了其一眼,随即释然道:“罢了,你父不过是个举人,放在扬州算是有些头脸,可又哪里知晓这勋贵人家的买卖?”顿了顿,身子略略前倾,那一对萤柔隔着衣裳便挨在了桌案上。
邢夫人声音愈发放低了声音,说道:“哥儿可知二房老爷如今是什么官职?”
陈斯远回道:“听闻是工部员外郎。”
“那又是哪一司啊?”
陈斯远略略思忖,愕然道:“莫非是……营缮司?”
“着啊,正是营缮司。”
这营缮司,全称乃是营缮清吏司,掌理营建宫殿、陵寝、城廓、祠庙、仓库、廨宇、营房、府第之事,监管匠人、工役,备办物料,辨材分贮,以待兴工。
设郎中一人,员外郎一人,主事五人。
陈斯远心思电转,暗忖若贾政是营缮司员外郎,那就是秦业的副手啊。无怪贾政与那秦业有交情!
邢夫人此时又道:“哥儿只怕也知晓了那秦氏乃是秦家养女?哥儿就不想想,一个养女何以进了宁国府为少奶奶?”
陈斯远暗道戏肉来了,举杯与邢夫人对饮了,撂下酒杯才低声问道:“姨妈快说说这里头的蹊跷。”
邢夫人就道:“这营缮司自前明至今,向来是天下一等一的肥缺。圣人拨付百万两,有良心的花用二三十万,那黑心的能留下十万办差就不错了。这般一等一的肥缺,向来都是勋贵人家的掌中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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