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宁国府如今人来人往,自个儿两个女儿一个赛一个的标致,说不得便入了哪位贵人的眼呢?做不得正妻,便是妾室、外室也是好的。
至于脸面,脸面能当银子花用?岂不闻有豪奴仗着姊妹、女儿入了权贵的眼,从此横行乡里?名声虽不好听,可里子只怕比如今的尤老娘还要体面几分呢!
尤老娘存着这般心思,又每日殷切教导,原以为两个女儿会听自个儿的,不想这三丫头竟撞了邪,只与那姓陈的见了一回便神不守舍,如今更是连自个儿的话都不听了。
到底是自个儿的亲骨肉,尤老娘哪里会眼瞅着尤三姐吃苦?
正要说些什么,就听尤三姐说道:“我看妈妈也别忙了,那宁国府虽有权贵往来,可这些时日哪个又真个儿正眼瞧过咱们?哦,是了,倒是有几个浪荡哥儿苍蝇也似的围着我打转,可妈妈不知那些人存着什么心思?”
顿了顿,厉声道:“只怕早就当我与二姐姐是玩物了!再去两回,咱们尤家什么名声都没了。我看啊,往后这宁国府……我便是去了,也只在后头待着。二姐愿去前头,妈妈只管领二姐去就是了,莫要再带着我!”
说罢一甩发梢,扭身就走。
尤老娘气得直翻白眼,尤二姐与丫鬟又是抚背脊、又是掐人中的,忙活好半晌那尤老娘方才缓过来。
尤老娘直勾勾盯着头顶,不禁幽幽叹道:“三姐儿……养废了啊。”
尤二姐劝慰几句,便扶着妈妈进了梢间。待回身出来,心下却另有思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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