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得意处,贾赦不由得越看陈斯远越顺眼,当下笑道:“远哥儿快坐下说话。”顿了顿,待陈斯远落座,又吩咐下人奉上香茗,随即说道:“远哥儿今日不来,明日我也要去寻远哥儿。盖因你那户牌乃是冷籍啊,啧啧,不想那继室竟这般狠毒。”
大顺承袭前明,又略有不同。就好比这科举,分作冷籍、暖籍。暖籍,三代之内家中有出仕、考取功名者,可径直参与科考;反之就是冷籍,不能直接参加科考,须得寻了有功名者作保,才好参加科考。
无缘无故谁给你作保?说不得勾兑一番,总要给付不少银钱。
陈斯远得了老师遗产,本就有个三千两银子,前头又从孙广成那儿索要了一千两,一早更是直接藏下七千两银子。是以哪怕他这些时日大手大脚,可这会子依旧有个万两银钱。
因是陈斯远刚想说自个儿不差钱,忽而念及时日无多,说不得过些时日就要跑路,因是就不曾开口。
就听那贾赦蓄意卖好道:“寻人作保倒是简单,只是十分不便。依着我,不若寻个陈姓人家冒籍。”
陈斯远纳罕道:“这……万一查出来就是一场官司啊。”
贾赦浑不在意撇撇嘴道:“民不举、官不究的事儿,真个儿查验起来,只怕馆阁里立马就空了一半!”
有道是办法总比困难多,大顺科考除去冷籍限制,还有南北限制,因是不少考生干脆冒籍。
所以就有顺天府考生操着一口闵浙口音的咄咄怪事。官面上自是严查此事,不过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。贾赦说的没错,民不举、官不究,闹小了地方官就给压下来了,真个儿闹大了,这才会从严处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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