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昨夜思忖一番,倒是想明白了一个道理。他既与邢夫人厮混过了,那为了名声计,邢夫人就不敢出卖了他。
为何?盖因此时女子名节大过天。饿死事小、失节事大。邢夫人果然张扬开来,到时候陈斯远只消说早与其有染,那邢夫人就别想活了!
想明此节,自然也就对邢夫人少了几分提防。
邢夫人顿时破涕为笑,一不小心有鼻涕泡冒出来,顿时羞赧着避过头,抽了帕子擦拭。旋即又委屈巴巴白了陈斯远一眼,道:“也不管两千三还是两千四,明儿个我便兑了去,总要落袋为安才好!”
方才放下帕子,却见陈斯远将两叠银票递了过来。
邢夫人眨眨眼,纳罕抬起头来:“这是——”
陈斯远低声道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或许过些时日我就要逃命去了,总不好亏欠了你。这两千两你留着,如此一来三姐儿的嫁妆也就够了,剩下的你自个儿留着做体己。
这府中下人都是眼高于顶的,想要办事须得用银钱打点。前一回有二百两,这一回能剩下四百两,总够你几年花用了。”
说话间叹息一声,道:“我也是不得已……若果然能留下,说不得还能照应一番。如今看来,却是难了……”
邢夫人小门小户出身,那大老爷贾赦何曾在意过她?说白了,她这续弦不过是摆在明面的泥塑木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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