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菱于心不忍,开口求情道:“她这会子还小,正是心性不定的时候,红玉快莫要吓唬她了。”
红玉就道:“话不是这般说的,老话说‘小时偷针、大时偷金’,这会子不严加管束了,来日岂不成了四下嚼舌的姑婆?”
见红玉看过来,陈斯远思量道:“那就罚一吊钱吧,再有下回就两吊。”
芸香顿时哭得更伤心了。好不容易每月多了一吊钱,说将出去府里的小丫鬟哪个不眼馋?这可倒好,不过一时多嘴便没了,自个儿依旧是个拿五百钱的三等丫鬟。
红玉想了想,到底不曾驳了陈斯远,便道:“那就革一吊钱,再有下回一准儿撵走!”
芸香见再无挽回,只得委委屈屈福了一礼,旋即被红玉扯着回了西厢房。
陈斯远暗忖,那赖嬷嬷人老成精,前回来寻自个儿是因着眼热,今儿个听闻王熙凤不过投了一千两,只怕如今已然打了退堂鼓。
这荣国府里的主子自是分作三六九等的,赖嬷嬷有如今的体面,自是眼明心亮。贾母不待见邢夫人,赖嬷嬷便是越过邢夫人,那邢夫人也不会说什么。凤姐儿却不同,极得贾母喜爱,只怕在老太太跟前比大老爷贾赦还有体面。
赖嬷嬷都不用多,只消也投个一千两,回头儿凤姐儿知道了心里能痛快?往老太太跟前提上一嘴,于赖嬷嬷而言就是老大的是非。
陈斯远暗道一声可惜,想那赖家在贾家盘踞几代人,私底下也不知贪占挪腾了多少银钱,自个儿找好说辞就算贪下赖家的银钱,赖家也说不出什么来。
这一日匆匆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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