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耐着性子将内中情形说将出来,那邢德全听罢面上讪讪,嘟囔道:“还道要发大财呢,敢情还没当铺的利息高。”顿了顿,一咬牙,又将银票推给陈斯远,道:“罢了,那就当我吃些亏,远哥儿尽快换了契,算上当铺利息,我好歹还能赚几十两呢。”
陈斯远好一阵牙疼,暗忖这邢德全也就这么点儿出息了。
邢德全又道:“就是这般,过几日我来寻远哥儿。走了走了,再不走说不得大姐就要唤我啦。”
说罢邢德全晃悠着身子,吊儿郎当而去。
陈斯远琢磨了下,干脆将银票收好,想着过个三五日大不了自个儿补给邢德全一百两就是了。
这叫什么事儿?
进角门还了马匹,旋即便有门子余四来寻,只说大老爷有请。
不用问,一准儿是为了那五千两的事儿。陈斯远一路到得东跨院外书房里,果然见了面略略寒暄,那贾赦就问:“远哥儿,那事儿如何了?”
陈斯远啧声蹙眉道:“姨父不知,今儿个一早孙师被北静王府的太监寻上了门,孙师推脱不得,只得收了银票。那往扶桑去一回不过三条船,北静王出了大头,余下的份子实在不多。不过孙师应承了,说这几日与各家商议一番,总要将姨父那一份挪腾出来才好。”
贾赦不疑有他,点点头催促道:“你这几日也不用往东府去,勤往孙幕友跟前走动着。”
陈斯远应了一声,旋即便被贾赦打发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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