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走,邢夫人顿时腹诽不已:铁公鸡竟然拔毛了?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!
那几间屋舍估摸着还是外城偏僻之处,每年出息才几两银子?比照那小贼给的,算算不过是聊胜于无。
邢夫人得了贾赦吩咐,当即领了丫鬟往后头寻去。一来挂念着小贼,生怕伤了、碰了,更怕事败泄了底;二来,此事若是成了,只怕小贼不日便要远走高飞……都说小别胜新婚,这几日忙活发引事宜,二人便是见了也极为仓促,邢夫人这会子自然想的紧。
邢夫人领着苗儿、条儿自正房出来,出了三层仪门便嘟囔道:“都在一个府中,往后头去竟要从门外绕,实在不便。”
苗儿、条儿不敢言语。这东跨院单独隔出来,乃是大老爷贾赦的意思,她们平素往后头走动也多有不便,却不好置喙。
过了仪门,苗儿忽而低声道:“太太,方才听了个信儿,好似那位宝二爷又惹祸了呢。”
“哦?怎么说?”邢夫人问道。
苗儿就道:“听婆子传话说,那日宝二爷非要去馒头庵,是……是与那位钟哥儿一道寻了小尼姑鬼混,不知怎地,被二奶奶、远大爷撞了个正着。”
“啊?还有这等事儿?”邢夫人强压着嘴角方才没笑出声来。
那宝玉仗着是衔玉而生的,被老太太宠溺得不成样子,说不得、碰不得的,邢夫人只当因着宝玉,老太太才将掌家的差事交给王夫人打理。她觊觎那掌家之权,心下嫉恨不已,连带着将宝玉也暗恨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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