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蹑足溜到西梢间观量,见两个丫鬟依旧睡得瓷实,这才开了房门溜了回去。
却说邢夫人先是给贾赦褪去衣裳,旋即又溜到西梢间将两个丫鬟摆好,这才回返炕上舒了口气。
一夜无话,邢夫人只觉才睡了一会子,便被身旁响动惊醒。
睁眼,便见贾赦哼哼着捂着腰。
这是躺地上受风了?倒是凑巧!
邢夫人嘤咛一声慵懒起身,旋即嗔道:“老爷也是,饮了些酒便不管不顾的,我这身子如今好似没骨头一般呢。”
贾赦眨眨眼,观量邢夫人一眼,暗自回想……自个儿昨个儿夜里癫狂了一回?
嗅嗅,果然那气息若有若无,再加上腰疼无比,想来应是如此。啧,马道婆那酒好是好,就是喝完了不大记事儿啊。
含混两声应付过去,抄手将怀表拿过来观量一眼,眼见卯时已过,贾赦顿时蹙眉道:“都这个时辰了?怎么不见丫鬟、婆子来伺候?”
此时便听得吱呀一声,些许冷风灌入,旋即便有苗儿行进来,惺忪着睡眼道:“老爷,昨儿个夜里几个婆子饮了酒,这会子才醒。且远大爷说了,下了一夜的雪,只怕不好仓促上路,便打发我来与老爷说一声,说是不若辰时再启程。”
“唔——”贾赦应了一声,起身披了衣裳落地,到得床前推开窗扉,便见院中积雪三寸。也亏得一夜风雪,生生将陈斯远足迹掩了去,不然此时定会露出马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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