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薛蟠那厮感慨连连,道:“前一日还在一处喝酒耍顽,谁承想夜里人就没了。”
陈斯远思量着问道:“到底怎么死的?”
薛蟠就道:“衙门仵作看了一回,说是先中了炭毒,其后火盆起了火,这才将蔷哥儿等一道儿烧成了焦炭。
珍大哥看了一遭,转头打发蓉哥儿治丧。估摸着前头大办一回,宁府也空了,是以这回只停灵七日就要葬进祖坟。今儿个又商议着从别房过继个小的,承了蔷哥儿这一房宗祧,哎,都是糟心事儿!”
陈斯远默然不语,心下无悲无喜。想着既然是那贵人动手,说不得便将顺天府仵作买通了,因是这才查出来个先中炭毒再失火。
此时就听薛蟠又道:“说来也奇,可算是流年不利,远兄弟猜我方才往哪儿去了?”
“文龙兄这话问的,我又如何得知文龙兄去了何处?”
薛蟠道:“上回蓉哥儿媳妇发引,宾客里有个冯紫英、卫若兰,远兄弟可还记得?”
这二人陈斯远自是知晓,可脱口却道:“好似有些印象。文龙兄是说,方才去寻了这二位?”
“哪儿啊?”薛蟠蹙眉道:“流年不利啊,我头晌才得了信儿,你猜怎么着?冯紫英、卫若兰二人往铁网山射猎,不知怎地惊了马,竟从崖上摔了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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