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荣禧堂里顿时就炸了。
贾母自是讶然不已,贾政也面上错愕,王夫人心下不喜黛玉,一时间看向贾赦,手中转得飞快的捻珠竟停了下来。
贾母讶然过后,眉头深锁,叱道:“大老爷莫非又来戏弄我?玉儿婚事陆陆续续书信往来商谈了一年,怎么会有旁人得了玉儿的婚书?”
“母亲稍待!”贾赦交代一声,扭身到得荣禧堂前,点了个丫鬟吩咐几句,转头挪步回来道:“母亲容禀,邢氏有一外甥名陈斯远,九月里来家中投亲。因着转天赶上东府有事儿,我便一直不曾见过。
谁想前几日得见,那孩子竟送上一封如海亲笔书信来,内中有撮合黛玉与远哥儿之意……”
贾母恼了,重重一顿拐杖,叫骂道:“胡说八道!我还没死呢,眼睛不瞎,耳朵不聋,你这会子就想唬弄我,真真儿想瞎了你的心!”
贾赦却不慌不忙道:“我知母亲恼我不成器,可我怎会在这等事儿上胡诌?远哥儿就在家中,书信在其身上,我打发人去叫了,是真是假,等远哥儿来了一看便知!”
贾母咬牙道:“好好好,我倒要看看你弄得什么鬼!”
一时间老太太别过头去,气得胸口起伏连连,鸳鸯、琥珀赶忙上前为其顺气。又倒了一盏温茶来,贾母只道:“不喝,气都气饱了!”
贾母歪着头不言语,贾赦拱拱手,干脆回去落座。
贾政寻机拢手低声问道:“大哥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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