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这一年的经历,也是因着父亲那一番话,黛玉虽还是黛玉,却再不是一年前的黛玉。
小小的心思里,装了林家大房家业,也装了些许情窦初开。
言笑间黛玉瞥了眼呆愣愣看过来的宝玉,轻哼一声白了其一眼。心下不由得暗忖,偏这宝玉过了一年好似不曾变过一般。
起先寄居荣国府,她与宝玉不过是两小无猜,又不曾真个儿生出什么情愫来,难道往后真要与这呆子定下终生?
父亲所说之事,外祖母如何想的?舅舅、舅妈又是如何想的?她如今失了怙恃,能依靠者不过是外祖母与老师。
事关林家宗祧,又是自个儿终身大事,断不可轻忽了,总要听得准信儿才好下决断。
黛玉思量罢了,与紫鹃颔首,紫鹃便将个绸布包裹着的稀罕物奉了过来。
黛玉掀开绸布,便露出内中的稀罕物。旁人也就罢了,惜春惊疑一声,三春对视一眼,皆纳罕不已。
黛玉将此物送到宝姐姐手中:“这是给宝姐姐带的。”
“给我的?”宝姐姐笑着观量,便见手中是个五寸出头的精巧瓷人儿。那瓷人纤毫毕现,手中挥着团扇,面上噙着笑意,好似往前头花丛中扑彩蝶一般……怎地与陈斯远先前送给三春的那般相类?
黛玉就笑道:“闲暇时在扬州得来的,我一瞧就像是宝姐姐的,干脆带回来送与宝姐姐。”说罢又赧然与三春道:“二姐姐、三妹妹、四妹妹,可惜这瓷人儿只一件,不然也不会单送了宝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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