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母瞧着如今对黛玉怜惜,可那王夫人却与自家主母有过节的,就算来日姑娘真个儿嫁给了宝玉,被那等婆婆磋磨,又岂能得了好儿?
这偌大的荣国府,处处都是贾母的眼线,王嬷嬷想守着黛玉,唯一能指望的便是从扬州跟过来的雪雁。
此刻听雪雁说完,王嬷嬷不置可否,只蹙眉思量。
老爷林如海临终前只看重两桩事,一则姑娘婚事,二则林家大房宗祧。先前迟迟不肯给贾家婚书,也是因着贾家不肯应承入赘之事。直到临终前,老爷才松口,改成了兼祧。
而今忽听得有另一人得了婚书,王嬷嬷先是讶然,只觉此事不可能!若真有人得了婚书,老爷临终前又怎会不交代?
可转念一想,如今再入荣国府,轻易不得出门,还不是贾家说什么就是什么?拖延个几年,待贾家寻机打发了自个儿,只剩下个小丫鬟雪雁,姑娘寄人篱下,还不知是怎么个情形呢。
不管那婚书是真是假,好歹别有选择,总不至于在贾家一根独枝上吊死!
因是王嬷嬷压低声音道:“那位远大爷是个什么情形?”
雪雁便道:“说是其父与老爷乃是故交,家中也算诗书传家。只是其生母去的早,继母又恶毒……”将陈斯远过往说了一遍,雪雁继续道:“——听说远大爷转过年来便要去黉门监就读,我仔细扫听了,侍书说远大爷作的诗词有些狂傲,许是有几分才名?”
王嬷嬷思量道:“这身世听着倒是可怜见的,素日行事洒脱豪爽,又有几分才名……倒也不错。”
雪雁纳罕道:“嬷嬷莫非昏了头?咱们姑娘是什么门第?他又是什么门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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