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钏笑道:“我不过是个丫鬟,哪里当得起姑娘?远大爷往后叫我玉钏就行。”顿了顿,自袖笼里抽出一封名帖来,说道:“太太眼见远大爷不易,心下感念不已。昨儿个与老爷说了,老爷便说了几位名师,来日远大爷得空递了帖子,若能入哪位名师的眼,那自是极好;若是不成,太太说再想旁的法子。”
陈斯远顿时大喜,笑着道:“正愁不知名师在何处,不想太太就想在了前头。姐姐回头儿代我谢过太太,来日得空我亲自上门拜谢。”
玉钏笑道:“远大爷客气了。哦,太太还说,远大爷年岁还小,瞧着身子单弱,不好再走两府中间的私巷。往后直接在内宅穿行就是了。”
还有这等好事儿呢?
陈斯远又是感谢连连。那玉钏送了名帖、传了话,旋即告退而去。
陈斯远捏着名帖心下琢磨,当即便将王夫人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。不外乎对自个儿与黛玉的婚约乐见其成,甚至极力促成。
他先前还以为因着自个儿是邢夫人的外甥,那王夫人定会对自个儿有成见呢,不想这会子却因着婚书对自个儿另眼相看。
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?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;但‘没有永远的朋友、只有永恒的利益’这句肯定没错。
这婆媳之间斗法,倒是生生便宜了自个儿这个外人。
陈斯远素来宽厚,小丫鬟芸香又是个没规矩的,方才一直就贴在门外偷听。这会子溜进来纳罕道:“大爷,太太这是……什么意思啊?”
红玉提起鸡毛掸子教训道:“哪儿来那么多话?太太要如何,莫非还要跟你说原委不成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