攀谈几句,陈斯远便说起了来意,道:“说来惭愧,在下年少轻狂,虽在诗词小道上有些见解,奈何于制艺一道连门槛都不曾跨过。”
梅冲道:“陈朋友此语言过其实了吧?”
陈斯远认真道:“梅兄,在下所言句句属实,在下于那八股文七窍通了六窍。”
梅冲笑了笑,思量道:“既是燕平王所托,家父料想不会推拒。不知陈朋友落脚何处?待我父回来,我与父亲说了,来日再打发人请了陈朋友来家中一叙。”
陈斯远便道:“我如今寄居荣国府。”
“哦。”梅冲闻言顿时神色又淡了几分。
梅家祖孙三代翰林,其祖梅文嵿一代兄弟三人,一人翰林,两人中举,可谓书香世家。
自古文武相轻,贾家在文人眼中乃是国之蠹虫,又哪里会有什么好名声?
又略略寒暄几句,眼见梅冲缓缓端起茶盏来,陈斯远当即起身告辞离去。
乘着马车回返荣国府,途中陈斯远暗自思忖,这些年莫说是冷淡,便是白眼也没少捱。一介白身,莫说是在权贵面前,便是在有功名的读书人面前也没什么脸面。
他早已习惯,却不想再习惯。梅钰诚能指点科考要点自是极好,可也不能单指望了此人,说不得来日入了国子监还得另寻门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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