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过了?”邢夫人来劲了,数落道:“那好事你是想着我了,回头又与二房的说了,你明知我与她不大对付!”
陈斯远道:“那不是先与姨妈说的吗?再说我与二房太太好处,也是为了姨妈?”
邢夫人气笑了,道:“好好好,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。”
陈斯远瞥了邢德全一眼,想着这货也不会时常往荣国府去,便说道:“敢问姨妈为何与二房起了龃龉?”
邢夫人冷笑道:“这不是明摆着吗?我虽是继室,却也是大房长媳,偏掌家的差事落在了二房手里,你说我如何能甘心?”
陈斯远笑道:“那这掌家的差事是谁给二房的?”
“自然是老太太。”邢夫人回了一嘴,便觉不对。是了,这差事可是老太太亲口点的,按说自个儿理应更厌嫌老太太才是啊。
陈斯远低声说道:“姨妈糊涂啊。老太太虽说荣养了,却退而不休,那各处管事儿的还不是原先的家奴?这起子人都听老太太的,二房太太不过名义上掌家,实则说的话何时管用了?”
是这样吗?邢夫人回思一番,好像的确如此。
陈斯远又道:“再说人家先过门的,而今都二十多年了,起先是黛玉的母亲管家,然后二嫂子又进了门,这管家的差事又落在了二嫂子身上。姨妈仔细想想,二房何时管过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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