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菱裹了鼠皮大衣裳,笑着说道:“寻余六塞了一角银子,车夫便将我送了来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大爷不是骑马来的吗?不若咱们一道儿骑回去。”
“好啊。”
陈斯远应下,当即将香菱先扶上马,自个儿又翻身上去,将香菱揽在怀里,略略催马,便在香菱惊呼声中往内城而去。
这马镫只左右两个,香菱两条腿没着落,便只好揪了鬃毛,身子紧紧贴在陈斯远胸口。出得胡同转上大街,陈斯远心生戏谑,催马愈发快行,惹得香菱自是惊呼连连。
亏得此时天色擦黑,不然定会被那腐儒数落有伤体统。待进得内城,陈斯远策马缓行,这才与香菱道:“你妈妈瞧出来了?”
香菱歪头瞧了陈斯远一眼,低声道:“我自个儿与她说的。”
陈斯远道:“啧,想来你妈妈定是捶胸顿足,扼腕叹息啊。”
香菱咯咯笑道:“没有,妈妈虽有些失落,可也没说旁的。再说了,大爷待我本就极好,我给大爷做妾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多好的姑娘啊,陈斯远紧了紧双臂,趁着四下无人在其耳垂上点了一口,这才催马而行。
不一刻回返荣国府,二人自角门过夹道往自家回返,甫一入得内中,便有芸香迎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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