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监丞这会子倒是心下为难了,按说前头有贾赦招呼,他理应照料一二——每回考试分在优等里,一次得半分,如此二年就可肄业。谁知这位还是个急性子,非得要一年肄业。
他在国子监又非只手遮天,连续数月让个籍籍无名的名列榜首……这,好说不好听啊。
因是陶监丞便蹙眉道:“这个……陈公子还是仔细观量过了才好下决定。这字画,虽说靠眼缘,可有时候心急不得啊。”
陈斯远便道:“陶监丞不知,学生也是见猎心喜啊,实在是机会难得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哦,学生不才,于字画、诗词一道小有见解,这甫一来京师,见过京师繁华,不禁思如泉涌。说不得过些时日便有游戏之作污了监丞之耳啊。”
陶监丞明白了,意思是此人自负才俊,所以才敢如此行事?
因是就道:“哦?那本官就拭目以待了。自唐宋以降,诗词逐渐沦为小道,有明一代竟无一人可称大家。陈公子既这般自信,想来定是文采不凡啊。”
“岂敢岂敢,学生不过略有所得罢了,称不上大家。”
“哈哈哈,陈公子太过谦逊了。是了,贾将军信中便曾提及此事,老夫竟一时不曾想起,哈哈——”
当下二人言谈甚欢,足足过了两盏茶光景,陈斯远这才告辞而去。
买卖谈妥,入学前陈斯远须得先行扬名,不然陶监丞可不敢接这等营生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