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夫人笑道:“大老爷也是这般说的,谁知怎么都拦不住珍哥儿。东府那情形……老太太也知。”
贾母沉吟着点点头,没接茬。贾敬避居城外道观,贾蓉坏了子孙袋,贾珍急得上窜下跳,三五日便请了贾珩过府一叙,存的什么心思,谁人不知?
贾母自是瞧不上东府种种,只因隔了府,宁国府又是大宗,尤其那贾珍素来孝顺,贾母这才不好多言。
心下只盼着那尤氏怀中的孩儿乃是珍哥儿的,而不是珩哥儿的才好。
难得贾母给邢夫人几分好眼色,邢夫人顿时心下一动,忍不住说道:“老太太,这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
贾母乜斜过来依旧没言语……大抵是生怕邢夫人犯蠢,提及东府情形。
谁知邢夫人却道:“老太太也知,如今二姑娘养在我房里。我既为嫡母,总要为迎春思量思量。眼见着迎春也不小了,我这些时日便忙着给迎春寻一桩妥帖婚事。”
贾母不阴不阳道:“难为你费心了。”
邢夫人听不出好赖话,只笑道:“老太太这话儿说的,我若不替迎春思量,还有谁去管迎春?”
这话极不中听,惹得贾母蹙眉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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