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迎春,邢夫人往后是不管了的,与其理会那养不熟的,莫不如多寻好侄女邢岫烟下下心思呢。
恰这会子邢岫烟又来看望父母,邢夫人便将其唤了来,好一番嘘寒问暖不说,临了又送了许多吃穿用度,倒是唬得邢岫烟心下莫名,弄不清楚邢夫人又要闹哪一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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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,更遑论这四下漏发的荣国府?
昨儿个夜里二姑娘寻贾母哭诉,方才贾母又叫了大老爷强留了二姑娘,此事转眼便流传出来,不到半日便阖府皆知。
三春聚在一处,二姑娘心下暗自舒了口气,可算保住了清名;三姑娘也心下熨帖,只当各处都周全了;惜春虽心下忿忿,却也知三姐姐并非真个儿向着宝姐姐,便又与其焦不离孟、孟不离焦;
那回了缀锦楼的邢岫烟,本就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儿,眼见白云苍狗,心下只当‘风乍起、吹皱一池春水’。先是寻了迎春手谈一局,其后便又往潇湘馆去,与黛玉商议着如何续写那浮生若梦;
湘云年岁还小,不明就里之下,只当贾母是真个儿疼惜二姐姐迎春,心下不禁对贾母愈发孺慕。
却说黛玉与邢岫烟计较一番,得闲便领了紫鹃、雪雁又往蘅芜苑而来。甫一入得内中,黛玉眼见宝姐姐面上噙了三分笑意,顿时打趣道:“如今一颗心放进肚子里,可算称了你的心意了。来来来,还不奉茶来再叫一声林姐姐听?”
宝姐姐顿时羞道:“偏你又来促狭!”
黛玉咯咯咯笑道:“你是陈家妻,我是林家妇,不好论大小,只按先来后到,合该宝姐姐要敬我一盏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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