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大老爷向来贪得无厌,来日还不知提出什么苛刻条件呢。就算没这些,宝姐姐也笃定陈斯远断不会应允。既如此,她又何必庸人自扰?
转念一想,说不得坏事……还能变成好事呢。
此前妈妈虽松了口,可对自个儿与陈斯远的婚事却不大上心。如今有二姐姐争抢,说不得妈妈此番反倒比先前要上心些呢。
果然,薛姨妈急得团团转,临了方才站定道:“我的儿,这可如何是好?”
宝姐姐故作沮丧,蹙眉略略摇头,道:“远大哥素来待大老爷、大太太恭顺,若是来日提及,只怕推拒不得……女儿恨只恨没这般命数。”
说罢以帕揉眼,略略用力,眼圈儿顿时就红了。
薛姨妈顿时心疼不已,凑过来搂了宝姐姐道:“我的儿,你也别急。这事儿……这事儿……”
说了半晌,薛姨妈竟一时不知如何宽慰,顿时蹙眉道:“都怪宝玉!”
宝姐姐怔了下,旋即才思量明白妈妈的心思。若不是宝玉发了癔症,姨妈王夫人自然不会守在房里,如此姊妹二人早就摊牌了,哪里还会有今日这等事儿?
想自个儿妈妈素来宠着宝玉,急切之下竟怪罪在了宝玉头上,宝姐姐顿时心下忍俊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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