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夫人闹得这一出,还不知如何收场呢,须得听听大老爷贾赦怎么说。谁知左等不见人来叫,右等不见人来传,待到了这日下晌,小丫鬟芸香来报,说是大老爷轻车简从,竟奔着津门去了。
莫说是几个丫鬟,便是陈斯远自个儿都纳罕不已。转头儿寻了小厮庆愈扫听一番,这才知晓今儿个京师膠乳价码都涨到每斤七分银了!
陈斯远听得咋舌不已!这还是前头的皇商拼命割膠乳发卖的结果,若是来日自个儿惜售,这膠乳岂不要涨到一钱银子一斤的天价?
这般算来,成本直逼原始的曲木车轮了,想来不是长久之计。心下又计较一番,琢磨着那铁制轮毂还须得藏一阵子,等自个儿真正接手了膠乳营生再说。
待到得过了申时,才有苗儿来请。
陈斯远心下正气恼邢夫人自作主张呢,早拿定心思给其一番颜色看看,便道:“今日定下了国子监友人小聚,过会子便要启行,你去回了姨妈,就说今儿个不得空,待来日我再去请安。”
苗儿原本脸上还噙着笑,眼见陈斯远神色凝重,这才察觉不对。苗儿自是知晓,面前的哥儿脾气顺的时候嬉笑怒骂,由着丫鬟们与其打成一片;但凡脾气不顺,莫说是姨太太,便是老太太都能硬顶回去。
当下紧忙乖顺应下,扭身去回邢夫人。
此番邢夫人错处有二,一则自作主张,陈斯远都婉言推拒了,转头竟硬要撮合其与迎春;
二则请示贾母也就罢了,偏生又当着一众姊妹的面儿说出来,如此一来,此事哪里还能转圜?来日若这婚事不成,你叫二姑娘迎春来日如何做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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