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立时蹙眉不已,那贾琏如何风流他自不会管,奈何这侧殿距离后殿不远,来日自个儿与宝姐姐幽会,岂不是不知何时便被贾琏与鲍二家的听了去?看来来日须得换个地方与宝姐姐说话儿了。
拿定心思,陈斯远蹑足而去,一径绕到蘅芜苑后面儿。
蘅芜苑正房里,床头桌案上挑了烛火,莺儿正将一盆洗脚水撂下,便伺候着宝姐姐褪去鞋袜。
“姑娘,夏家姑娘明儿个便要回夏家了。”
宝钗娴静应了一声儿,莺儿蹲踞下来为其搓洗,又道:“下晌时好似宝二爷与夏家姑娘闹了一场。”
宝姐姐这才撂下书卷问道:“这回是因着什么?”
莺儿道:“临近中秋,宝二爷瞧着打月饼有趣,便自个儿琢磨了几个样式的模子,打了月饼,不知怎地惦记起了云姑娘,便打发身边儿人往保龄侯府去送。不想这事儿转头儿便被夏家姑娘知道了,她又怎会不闹?”
宝姐姐顿时掩口而笑,道:“料想那会子宝兄弟定是好生赔不是道恼了?”
“是呢,说舍不得夏家姑娘,还问其讨了一块用旧了的帕子呢。”
宝钗不禁摇头而笑。心下暗忖陈斯远果然不曾说错,这宝玉分明便是老太太教养出来的花花公子,旁的本事没有,惯会哄骗女儿家。只是那夏金桂也不是省油的灯,这二人凑在一处,往后有的是热闹瞧呢。
正待说起旁的来,忽而听得后门轻轻叩动,主仆两个俱都一怔,莺儿顿时笑道:“定是远大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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