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玉唬得一声惊叫,方才安歇的清梵紧忙掌了灯来,便见妙玉四下抓挠,干脆将中衣褪了去,又见掌中一抹血迹,顿时干呕连连,叫嚷道:“水!快去打水来,我要沐浴!”
清梵欲言又止,这会子都半夜了,客栈又哪里有热水?
妙玉又将衣裳、被子丢了满地,道:“烧了,都烧了去!”
外间两个婆子相继醒来,彼此对望尽皆无语。因实在耐不过妙玉叫嚷,只得去前头寻了伙计,舍了银钱,这才打了热水来。
好半晌妙玉缩在浴桶里,瞧着四下只觉心有余悸,又道:“这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,明儿个不拘多少银钱,定要寻个干净的落脚地!”
丫鬟、婆子不知如何说,只得应承连连。待伺候了妙玉沐浴过,她却再也不肯安睡,干脆坐在椅子上瞌睡连连。
说来也巧,亏得妙玉不敢安睡,瞌睡间便听得门栓拨动之声。妙玉恍惚间还不知出了何事,待借着月光瞧见门栓一点点挪动,顿时唬得又是一声尖叫!
可苦了丫鬟、婆子,三人又连忙爬起啦掌灯观量。眼见那门栓只差一截便要掉落,顿时也变了脸色。
几个女人也不敢出去观量,只守在屋里四下叫嚷。待过了好半晌,才有伙计寻来。虽瞧见了门前散乱脚印,又怎肯承认客栈闹了贼?当下只说妙玉等瞧错了,便骂骂咧咧而去。
这下子妙玉等哪里还敢安睡?战战兢兢守了一夜,直到天明时分,立时退了房,雇请了马车便直奔左近的慈航庵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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