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这般说了,心下却隐隐动摇。
是了,尤家不过一处老宅,什么营生都没,又哪里比得过宁国府?且带了月余孩子,便是夜里有奶嬷嬷照看着,尤三姐自个儿也折腾得心力交瘁。
丑儿本就是孽生的,尤三姐心下恨死了尤老娘与贾珍,当日领会来不过是三分怜惜、七分义愤。她才多大年纪,又岂会甘愿为那二人养了孩儿?
陈斯远见其意动,便扯了其手儿道:“言尽于此,妹妹若还是不赞成,那就干脆回绝了贾珍。了不得与其交恶,又有何妨?”
尤三姐嗫嚅一番,到底叹息着松了口,道:“罢了,左右都是那禽兽的孩儿,他要如何,只管随着他去就是了。”
陈斯远了然一笑,探手抚了抚三姐儿的脸颊,这才扯了其回转席面儿之上。
待酒席散去,陈斯远又去侧花园里陪着甄大娘说了半晌话儿,临别之际留了五百两盘缠。
那甄封氏推拒连连,还是香菱发话儿,这才赧然收了下来。
因明日甄封氏便要启程,香菱夜里自是要留下来陪着母亲。陈斯远回转正房,尤二姐、尤三姐两个都眷恋不去,眉眼撩动之际,自是春情荡漾。
若不知肉味儿也就罢了,偏生先前吃惯了,这茹素月余,姊妹两个又哪里禁受得住?也是因着丑儿还在后楼,又有聘来的奶嬷嬷等,姊妹两个生怕拖累了名声,这才不情不愿回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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