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儿不好接茬,陈斯远打了个哈哈遮掩过去,便道:“我此来也是劝二嫂子宽心……二嫂子岂不闻福祸相依之说?”
“倒是略有耳闻……只是如今是个什么说法儿?”
陈斯远意味深长道:“二嫂子莫非忘了大老爷?”
“他?”
陈斯远四下看看,压低声音道:“前一回那小厮说的含糊,公中银钱如何,可是半点儿没说……二嫂子以为,以姨夫那性子,公中银钱会是什么下场?”
凤姐儿略略思忖,顿时眼前一亮。
是了,大老爷素来贪鄙无状。前一回操持膠乳营生,各家都亏了不少银钱,唯独大老爷不但没亏,还赚了不少。
此番挪用公中银钱去赈灾,若是赚了也就罢了,多少还会给公中一些进项;但凡亏了,依着大老爷的性子,又岂会让自个儿吃了亏?
凤姐儿顿时欢喜起来,暗忖好姑妈不是想重新掌家吗?过几日一下子多出几万两亏空,且看她如何处置!
陈斯远见凤姐儿会意,面上多了一些笑模样,便又道:“方才那一出,我看八成是夏家姑娘在出谋划策。听闻夏家姑娘不日便要回自家,二嫂子不若推说身子不适,将那管家的差事也一并推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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