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无话,转眼到得王夫人院儿,自有大丫鬟玉钏儿将夏金桂一行引入内中。夏金桂一径进得梢间里,便见王夫人竟也戴了抹额高卧榻上。
夏金桂关切道:“太太可好些了?”
王夫人道:“还是有些不大精神,许是上了年纪之故。”
那贾兰折腾一宿,将自个儿折腾得染了风寒,王夫人上了年纪又岂能得好儿?虽不曾高热发烧,却也咳嗽鼻塞,难受非常,以至于这两日都不曾往荣庆堂去。
“我的儿,”王夫人探手扯了夏金桂的手儿,道:“宝玉这两日如何了?”
王夫人不敢去荣庆堂,自然也不好将病气儿过给宝玉,因是这两日宝玉只在外间问候了,并不曾入内。
夏金桂侧坐床榻上,笑着道:“宝二哥还跟往常一样儿,倒是昨个儿作了一首诗,惹得三姑娘、四姑娘都说好呢。”
王夫人便蹙眉道:“诗词不过小道,还要在正经文章上下功夫。”
夏金桂就嗔怪道:“太太还说呢,我上回就劝了两句,他便两日没来寻我。往后啊,我可不敢胡乱劝说了。”
王夫人情知宝玉是个什么德行,这些时日贾政不在府中,宝玉便愈发恣意了。当下便叹息道:“罢了,待我好了,定寻了他好生教训教训。”
二人说了会子体己话儿,外间玉钏儿回道:“太太,周嫂子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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