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姨妈顿时忧心道:“这可不成!若琴丫头果然嫁了去,薛蝌得了梅翰林的势,说不得那皇商差事便要落在他手里了。”
陈斯远禁不住劝慰道:“事到如今,你怎地还把着那皇商差事不放?莫忘了那大木差事如今还没着落呢。”
皇城修葺大殿,采买大木的差事落在薛家头上,算算怎么也要亏个二三万银子。
偏生薛姨妈这会子认死理,认定那皇商差事乃是薛家留下来的,决计不肯让给二房薛蝌。
眼见劝说不得,陈斯远顿时挠头不已,一时间也没了法子。
二人相对无言半晌,薛姨妈又道:“是了,我那姐夫身边儿可有个叫单聘仁的?”
陈斯远抬眼看向薛姨妈,薛姨妈说道:“隐约听了一耳朵,好似单家姑娘与那单聘仁有亲。”
陈斯远眼珠一转,顿时就笑了,说道:“如此倒好办了,那单聘仁最喜钱财,回头儿寻了他塞些银钱,说不得便能将那姻缘撮合了呢。”
“果然?”薛姨妈顿时欢喜起来,低声咕哝道:“阿弥陀佛、菩萨保佑,可算不用走那一步呢。”
陈斯远听出话里有话,问道:“哪一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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