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梵年纪小,只闷头不言语。
韩嬷嬷便劝说道:“你年纪小,我劝你也早做打算。若那位远大爷不来,只怕咱们真就要散了去。”
清梵不禁红了眼圈儿,说道:“姑娘待咱们不薄,再说了,身契还在姑娘手里呢。”
韩嬷嬷却道:“身契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若你寻了好去处,只管往房里头一躲,躲个一年半载的,使了银钱重新落个户也就是了,姑娘还能一直寻你不成?”
清梵又问:“那嬷嬷如何打算?”
韩嬷嬷苦笑着摇头连连,道:“我还能如何?上了年纪,只等着姑娘无以为继,发卖了我给人做老妈子去。”
“不至于,不至于……”清梵只说不至于,心下却知再这般下去,真就无以为继了。
二人分开,清梵止不住掉了眼泪,因不想让妙玉瞧见,便守在廊檐下哭个不停。
正绝望之际,那韩嬷嬷往门外左右扫量一眼,随即扭头便往回跑。边跑便嚷道:“清梵,你快来瞧瞧,巷子里进来一辆马车,那马车可是远大爷的?”
清梵闻言一怔,抹了眼泪起身跑到门口,往东边儿瞧了一眼,便见一驾绿呢马车缓缓朝这边厢而来,那领头走在前头的小厮,正是陈斯远身边儿的庆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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