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赦气恼道:“你也知母亲如何待我,我便是张了口,只怕也是不允的。”
邢夫人心下浑不在意,面上故作叹息,当下也没了动静儿。
那贾赦蹙眉左思右想,忽而面上一滞,抬眼问道:“鸳鸯那小蹄子多大了?”
“哈?”邢夫人先是一怔,待转过味儿来,顿时笑着道:“说来也有十八了。老爷不说我还没想,再有二年,鸳鸯怎么也要放出去了。怪可惜了的,这般品貌配了小子,岂不可惜?”
“是啊,怪可惜的。”贾赦瞧着邢夫人禁不住抚须笑将起来。
邢夫人也掩口而笑。随即心下又觉不妥!是了,小贼可是说过,如今王夫人势大,须得合起伙来对付王夫人才行。此番朝鸳鸯下手,这不是拆老太太的台吗?
邢夫人本就没急智,一时间竟想不到说辞劝说贾赦打消念头,当下只好面上噙了笑,心下直打鼓。待别过贾赦,邢夫人便思量着,须得赶快寻了陈斯远计较一番才好!
一径到得这日下晌,邢夫人打着商议凤姐儿生儿事宜的名头,这才离了东跨院。她先是假模假式地寻了凤姐儿说了会子话儿,这才往大观园而来。
此时业已暮秋,大观园里四下凋零。不一刻邢夫人到得清堂茅舍前,便有红玉等迎了出来。
邢夫人笑着问道:“远哥儿呢?”
红玉回道:“方才读书闷了,大爷说往园子里游逛游逛。说来也好一会子了,大太太快进来坐,过会子大爷就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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