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迎春眸中希冀渐渐逝去,陈斯远赶忙回神道:“好诗。不想二姐姐如此博闻广记,连这等冷僻的诗也记下了。”
迎春笑道:“我才疏学浅,哪里博闻广记了?不过是因着名字,这才多记了一些迎春花的诗词。”
探手一引,迎春道:“远兄弟可有空与我一道儿逛逛园子?说来远兄弟来了许久,咱们……还从未一道儿游逛过呢。”
“好啊。”陈斯远应了下。
二人并肩而行,绕过翠嶂,迎春并未往沁芳亭去,反倒朝着怡红院方向而去。这边厢除了住了个夏金桂,如今便是连妙玉也搬离了去。
沿着小径悠然而行,迎春主动提起方才之事,道:“二哥方才所为……虽有不妥之处,可说到底也是凤姐姐管的太过严苛之故。便是私底下,老太太也曾说过凤姐姐有些太过的话儿呢。”
陈斯远却道:“我却以为一个巴掌拍不响,琏二哥若真忍不住,大可以在外头养一外宅,又何必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自个儿身边揽?”
迎春抬眼瞥了陈斯远一眼,笑着道:“远兄弟品行上佳,自然与二哥是不同的。”
陈斯远笑道:“二姐姐过誉了,生于此世,谁不是白日里戴了一副面具做人?私底下,又是另一副面孔?”
迎春叹息道:“远兄弟所言有理,这世上总有太多无奈,若非不得已,谁又愿意戴另一副面孔做人?”
陈斯远道:“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,是真话有时候太过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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