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听得心惊胆战,赶忙说道:“这话可不好到处乱说。”
邢夫人撇嘴道:“我也就跟你说说,哪里会跟旁人说?”顿了顿,又道:“听说后院儿珩哥儿两月前新得了个女儿,谁知还没足月就夭了……说不得就是从贾珩那儿抱来的。”
陈斯远顿时暗自舒了口气,心道就邢夫人这个脑回路,自个儿是白担心了。
他便说道:“此事乃宁国府家事,珍大嫂子都没说什么,你又何必跟着乱操心?”
邢夫人瘪嘴道:“我看尤氏待那孩儿也不大亲近,倒是紧着跟她家二姐儿说话儿……啧,珍哥儿也是没了法子,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闹出这等事儿来。”
见陈斯远没接茬,邢夫人自顾自地呷了一口茶,这才扭头与陈斯远说道:“是了,我一早儿打发苗儿来寻你,是因着他又生出心思来了。”
“什么心思?”
邢夫人张张口,话到嘴边又咽回去。心下觉着自个儿还是与二姑娘迎春更亲近些,且迎春那性子面团也似的,来日即便察觉出端倪,只怕也会咽进肚子里不敢声张。如此一来,她自然能时常去寻陈斯远。
这般想着,她便将此一节揭过,只道:“他如今四下凑银子,打算从薛家身上割肉呢。要我说,你跟宝丫头黏黏糊糊的,就差过了明路,这等好事儿岂能便宜了旁人?”
陈斯远哭笑不得,与邢夫人道:“你啊,纯纯是想多了。姨太太家如今绝嗣,为免薛家其余各房撕咬,这才忍痛割肉,图的是来日贾家能遮蔽姨太太家。那些铺面营生转给我又有何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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