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哄劝半晌,宝钗方才平复下来。
转念想起先前情形,便道:“我今日与妈妈去姨妈房里说话儿,那夏金桂连番挑拨,姨妈虽不曾说什么,可看我与妈妈的眼神颇为着恼。”
陈斯远嗤笑道:“这是嫌贪你家的银子贪少了?”
宝钗没回,又道:“姨妈又说拆借银钱周转,妈妈咬牙答应拿出三千两来,谁知姨妈转头儿又说不急。”
陈斯远思量道:“这是故意上眼药呢,料想那夏金桂早就允过你姨妈了。”
宝钗点头,道:“我观姨妈已生落井下石之心,只是碍于我哥哥才去,又新得了我家营生,这才不好下手。我那姨妈最是心狠,你……你要多加小心。难保她不来害我,便来害你。”
陈斯远倒吸一口凉气,他一向以为自个儿卓然在外,与贾家纷扰参与不深,断不会被王夫人惦记上。
如今薛蟠一死,谁娶了宝钗便能凭空吞了薛家大房家业。荣国府入不敷出,王夫人为保掌家之权,纵容下头奴仆吃拿卡要,开销愈发靡费。这没银子花用,说不得便要王夫人自个儿贴补。
可饶是王夫人嫁妆再丰厚,又哪里撑得住这一大家子的开销?
没准儿,有心人一挑拨,便生出将自个儿害死之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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