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钗先是笑着舒了口气,继而蹙眉道:“玉钏儿只怕用过两回便无用了。姨妈与夏金桂心性都是一般狠辣,但论鬼主意,只怕还是那胡嬷嬷出得多。若想府中安宁,只怕定要将那胡嬷嬷铲除了才好。”
“嗯,想来老太太又不曾眼瞎耳聋,且看明日老太太是怎么个说法儿。”
宝钗忧心道:“探丫头养在她房里十几年尚且如此,我……我怕来日她便要朝着咱们下毒手。”
可不就是?薛蟠一去,薛家大房发卖家产,手头留的大笔银钱都暂且交给了陈斯远,以做来日宝钗嫁妆。
可若是陈斯远出了事儿又该当如何?
不止如此啊,宝钗与陈斯远之事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,可碍于薛蟠丧期,既无媒妁之言,又无聘书为证,若宝姐姐一个不慎失身于人,那这婚事又该当如何?
推演开来,非但是宝钗,只怕黛玉那边厢都有危险。
两个心性歹毒之人不可怕,可怕的是这二人肆无忌惮。
这王夫人先前便是佛口蛇心,如今身边儿来了个行事无所顾忌的夏金桂,来日自个儿取祸且不说,陈斯远真得放着其兵行险着啊。
略略思量,陈斯远便道:“我求人雇请了十来个会武艺的丫鬟,都是等闲三两个壮汉不能近身的。等过几日到了京师,我给妹妹两个,留在身边儿以防万一。还有,往后吃穿用度都要多加小心,免得着了旁人的歪门邪道。”
宝钗舒了口气,揽着陈斯远的脖颈道:“原来你早有防备,还好还好,亏得如此,不然往后几日只怕就要头疼了。”说话间螓首贴在陈斯远心口,低声道:“我……是不是太黏着你了?我也怕耽搁了你科考……只是哥哥一死,便只有你能让我心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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