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逼仄,只彩屏、侍书两个丫鬟陪着,探春自是信得过,便铺展开纸团,只见其上写着:“小心车马。”
惜春凑过来瞧了一眼,顿时愕然道:“这是方才远大哥丢的?”
探春蹙眉不已,点头道:“怕是我近来很是得罪了些人,他们要忍不住了。”
侍书顿时恼了,道:“好大的狗胆,莫不是还要谋害姑娘不成?”
探春冷笑道:“也是亏得老祖宗看顾,不然你瞧瞧东府,为何人丁如此单薄。”
惜春一琢磨,可不就是?宁国府一脉,如今只贾珍、贾蓉与新得的哥儿,先前的贾蔷也死了去,论枝繁叶茂哪里比得上西府?
东府是大宗,西府是小宗,岂有小宗人丁越过大宗的道理?
想起探春先前所言,惜春不禁暗暗后怕,只怕是应了三姐姐的话,东府如此,都是自杀自灭之故啊。
一旁的彩屏也恼了,道:“听闻东府敬大爷还在时,这东府之中姬妾便斗得厉害,什么麝香、红花、避子汤,连假怀孕的事儿都做出来过!咱们西府也有些苗头,还是老太太下狠手打杀了几个挑事儿的丫鬟、婆子,这才灭了这股子歪风邪气。
想不到啊,这才几年,竟又死灰复燃了!三姑娘,这马车不妥,咱们还是赶快换一架车吧。”
探春蹙眉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事儿远大哥既然知晓了,所以才会几次三番绕着咱们的车驾检查。如今他既没说不妥,想来便没有不妥之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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