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的管事儿婆子得了信儿,领了两个丫鬟、婆子便往那婆子房中去搜。过得一炷香光景,管事儿婆子回转,将一应物什放在案头。
探春蹙眉朝着翠墨使了个眼色,翠墨便将包袱摊开,露出内中各色物什。
这旁的物什倒也寻常,唯独有一张百两银票。
探春抬眼瞧了婆子一眼,捏起银票扫量一眼,说道:“一百两?你月例银子一年前才升了一两,先前还不足一两,我且都按照一两算,八十个月不过八十两,你哪儿来的一百两?”
婆子辩驳道:“是,是老奴手气好,与人赌钱赢回来的。”
探春道:“事到如今你还不交代?”
婆子又偷眼看吴兴登家的,那吴兴登家的上前道:“三姑娘,聚赌虽是大罪过,可三姑娘先前说了既往不咎。因着一张银票就给人定罪,只怕难以服众啊。”
夏金桂立时帮腔道:“是啊三妹妹,这给人定罪总要有理有据,且三妹妹既说了不计先前……总不好食言而肥啊。”
探春暗自运气,一双眸子满是怒火。李纨生怕探春恼了,紧忙凑过来拉住探春的胳膊,冲着其摇了摇头。
那粉面含霜的俏脸儿顿时嗤了一声儿笑了,挪动莲步到得那婆子身前,一言不发盯了半晌。忽而回身落座,笑道:“罢了,既无凭据,那便算你逃过一劫。我口渴了,可否劳烦你给我端一盏茶啊?”
婆子不迭应承,战战兢兢起身过来敬茶。挪步到得探春身前,便见探春好似忽而手一滑,那茶碟掉在地上,摔了个两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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