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姨妈道:“娘娘小产了。”
“啊?娘娘几时有的身孕?”
薛姨妈道:“两月有余。哥儿也知宫闱之内是那等没起子的地界,等闲嫔妃有了身孕,头三个月大多藏着掖着。娘娘也是如此,不敢声张。前几日大老爷不知从何处寻了一张能生男孩儿的秘方,偷偷摸摸送去了宫里。
谁知那秘方不吃还好,吃过了便腹痛不已,娘娘就此小产。听闻圣人龙颜大怒,若不是娘娘还有些脸面,老太妃又求了情,只怕娘娘这一回连位份都不保了。”
陈斯远暗忖,难怪邢夫人吹了几日枕头风,也不见大老爷贾赦来寻自个儿,敢情是被这等事儿绊住了。
见其若有所思,薛姨妈又压低声音道:“老太太昨儿个夜里将大老爷好生臭骂,大老爷指天画地、赌咒发誓,说那秘方绝非毒药。老太太不信,大老爷还寻了个怀胎六月的妇人来,当场喝下秘方,也不曾见了红。
我那姐姐便认定,定是有人在汤药里下了毒,这才害得娘娘早产。”
陈斯远道:“宫闱之内,杀人不见血,满是鬼蜮伎俩,不得不防啊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亏得宝钗的爹爹临死前发了话,绝不让宝钗入宫,不然……我这会子可有的后怕了。”
薛姨妈说过此事也不多留,吃了一盏茶便告辞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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