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有兰哥儿在,宝兄弟是什么货色,别说你还不知!”
宝玉再得宠,也是二房嫡次子,大房的爵位、二房的家业,怎么论也轮不到宝玉承袭。
今日夏家母女两个闹过一场,过后太太自然巴巴儿往老太太的荣庆堂走了一趟。凤姐儿本道老太太会勃然大怒,谁知老太太竟只是含混应了几声儿,便轻飘飘将此事揭过。
此后凤姐儿思量半日,已然隐隐猜到了贾母的心思。如此一来,行事自然就没了顾忌。
平儿今日离府采买,打脂粉铺子采买了好些胭脂、口脂,内中都是掺了棉籽油的。宝玉素日便爱吃丫鬟唇上的胭脂,只要这个毛病不改,来日宝玉定如贾琏一般后嗣无望!
平儿眼看凤姐儿肝火升腾,情知再也劝说不得,便咬着下唇颔首道:“那我明日便将胭脂送去绮霰斋。”
凤姐儿点头应了一声儿,这才略略压下心中滔天怒火。
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温茶,凤姐儿又问道:“后院儿如何?张氏可去家庙瞧过你二爷?”
平儿蹙眉道:“说来也奇,只头一日张姨娘去送了些吃食,这两日莫说是她自个儿,便是连个丫鬟也不曾打发过去。倒是那秋桐,巴巴儿的守在家庙里。若不是有婆子盯着,只怕便要与二爷厮混起来了。”
凤姐儿嘟囔道:“瞧着老实,也不知是不是扮的,往后且瞧着吧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也不用等明日,你现下便将这些胭脂送去绮霰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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