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夫人闻言立时乐呵呵补刀道:“是啊弟妹,这底下奴才中用与否还是次要,最紧要的是守规矩。若弟妹一直用这等不守规矩的刁滑奴才,只怕这家业迟早要败了去!”
贾母如今虽忌惮王夫人,却也不待见邢夫人,于是便道:“你也少说两句。罢了,且都散了吧。”待众人起身施礼,贾母又道:“临近年关,我看也不用多留那位夏家姑娘了。”
王夫人心下一颤。她如今身边除了几个陪房,也就夏金桂主仆得用,若是夏金桂去了,哪里还有得用之人?
且昨日之事惹得老太太心生厌嫌,漫说宝玉要娶夏金桂,只怕宝玉要纳夏金桂,都过不去老太太那一关。
可形势不如人,王夫人只得含恨应下,留待来日再寻转圜之机。
众人四散而出,邢夫人偷眼与陈斯远对视,旋即又凑近贾赦,随着其轻哼一声越过王夫人,绕过屏风出了荣庆堂。
展颜便见丫鬟将一张染血的板凳抬了下去,右侧游廊上淋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邢夫人得意道:“二房犯了蠢,只怕再来两回,这掌家的差事就要回到咱们大房手里了。”
贾赦蹙眉道:“蠢妇,如今家中入不敷出,要那掌家权有何用?与其如此,莫不如琢磨琢磨捞银子呢!”
“老爷?”邢夫人有些不敢置信。
贾赦略略停步,压低声音道:“才得了的信儿,王大人业已返京,只怕高升在即。这宫中有娘娘,朝中有王大人,老爷我尚且要借二房的势,这会子不好与其闹翻了。往后你也少招惹二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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