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玉笑道:“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,什么礼都收,便等于什么礼都没收。”
雪雁懵懂,一时间闹不清楚黛玉所言为何。
陈斯远却笑吟吟瞧着黛玉,心下愈发欢喜。旁的且不提,温养了小二年,黛玉这身子骨愈发康健,脸上也没了那股子病恹恹,整个人瞧着也欢实了不少。
她既知书达理,又离经叛道;既机灵古怪,又从不逾矩。料想其父母健在时,她在扬州便是这般模样吧?
黛玉忽而看向陈斯远,略略赧然道:“怎地这般盯着我瞧?”
陈斯远笑着胡乱一瞥,便瞥见书房里的几盆大叶花卉掉落不少叶子,他便指着一株笑道:“总是赶围棋总会腻烦,下回不若咱们斗草簪花?”
黛玉回头瞥了一眼,掩口笑道:“就这么两盆,怕只能武斗了。”
斗草分作文武,前者采花而后对花名,后者以叶柄交叉互勒,谁断了算谁输。
陈斯远笑道:“岂不正好?文斗尚且费心思,这武斗全凭眼光、运气,耍顽起来更痛快些。”
不待黛玉应声,紫鹃已然去而复返,提了两个食盒放在桌案上,笑道:“亏得我去得早,正巧撞见提了食盒的五儿,不然只怕要往清堂茅舍走一趟了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是了,方才我瞧见柳嫂子提了个食盒巴巴儿的便往缀锦楼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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