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银钱,就当弥补枢良损失了。”
陈斯远拱手道:“王爷且容学生将话说完。这鱼腥草素早先便为燕平王知晓,王爷寻学生前,学生便定下与燕平王之约。且早前几日,我那姨夫心生觊觎,又逼着学生献上方子,是以即便学生往后是守口如瓶,只怕这营生也成不了独门营生啊。”
忠顺王却道:“这有何妨?我朝疆土辽阔,黎庶亿万,本王又不是那等贪得无厌的,能分一杯羹已是心满意足。”
说话间将锦盒推到陈斯远面前,笑道:“枢良且点一点,看看可还满意。”
陈斯远往内中扫量一眼,心下立时嗤之以鼻。那银票看着丰厚,实则都是百两面额,粗略估算……能有个三千两?
探手一捻,陈斯远顿时哭笑不得,这哪里是三千两?后头竟还有五十两一张的,算算也就两千两。
当下陈斯远不动声色,收了锦盒,又从袖笼中掏出一张纸笺递过去,这才朝着忠顺王拱手道:“王爷公道,愿王爷来日财源广进,学生还有要事,先行告辞了。”
“呵呵,好说好说,来呀,将陈孝廉送回去!”忠顺王抄起纸笺观量起来,瞧了半晌立时恼火道:“就是如此?这般简单便要两千两银子,真真儿便宜了那陈斯远!”
却说陈斯远离了茶楼,婉拒忠顺王相送的车马,自行雇了骡车,便急急往大格子巷而去。
不一刻到得地方,眼见门扉闭锁,情知是自个儿早来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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