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母便蹙眉沉着脸儿说道:“自古低娶高嫁,孙家不过是寻常将门,论家世、前程,哪里配得上迎春?再说此人年纪不小,至今不曾成婚,你可曾探查过缘由?”
邢夫人顿时支支吾吾、顾左右而言他。
贾母一看邢夫人如此,禁不住愈发气恼,教训道:“你如今领养了二丫头,顶着个母亲名分,总要为二丫头思量一番,哪儿有将二丫头推进火坑的道理?这人另行再议,回头儿打发人仔细扫听过才好。”
邢夫人被训得臊眉耷眼,唯唯应下。
贾母默默压下心头火气,饮了一盏茶方才问道:“就只这姓孙的一个?没旁的备选了?”
邢夫人闷声道:“单这一个还是大老爷下了心思才寻来的,老太太也知儿媳家世寒微,又哪里认得什么妥帖人家?若此人不成,不若留待明年恩科过后,干脆榜下捉婿吧。”
贾母气得摇头连连,凤姐儿赶忙过来为贾母顺背心,笑着说道:“若我说,大太太何必舍近求远,府中也有个来年要下场的,论品貌、才情样样儿不输人,二姑娘若是嫁了去,才是真个儿称心如意呢。”
邢夫人故作愕然道:“远哥儿?不成不成,先前府中风言风语传了一回,二丫头说死了不嫁,如今我再提起,岂不是伤了二丫头脸面?”
此话一出,贾母却是急了,数落道:“你糊涂!当日迎春那些话不过是权宜之计,再说都过了多久了,哪里还做得了真?”
邢夫人讪笑道:“老太太教训得是……儿媳心下倒是想过亲上加亲,只是远哥儿什么情形……老太太也知,我是怕迎春嫁过去委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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