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腼腆,一双眸子羞喜交加,又大着胆子与自个儿对视了一眼,这才上前屈身敛衽,双手虚握,右手迭左手行了福礼:“见过远兄弟。”
“二姐姐。”
许是十几年下来藏拙习惯了,又或许是二人过了明路,再一见面难免心下羞怯,于是乎迎春一时赧然竟说不出话儿来。
绣橘不是个口齿伶俐的,司棋又满心满眼盯着陈斯远瞧,红玉一看不对,赶忙笑着道:“大爷,二姑娘是来咱们房里量身来了。”
贾家家大业大规矩也大,依着规矩,二等丫鬟每年八套衣裳,一等的除去衣裳还有头面赏赐,三等的就只有一年四套了。
清堂茅舍里,红玉、五儿、芸香等身契都在荣国府,都挂着三等丫鬟的例,是以合该每季一套衣裳。
自然,陈斯远连银子都会贴补,衣裳、首饰、脂粉自然也会贴补一二。
二姑娘管着家,这等小事儿自有针线上人来管,哪里用得着她亲来?陈斯远瞬间便知,这是二姐姐寻了个头来瞧自个儿了。
面上莞尔,陈斯远赶忙相让,道:“刚沏了一壶普洱,二姐姐来的正是时候,还请入内叙话。”
迎春赧然点头,随着陈斯远往正房去。红玉先是朝着五儿递了个眼色,又赶忙拦了司棋、绣橘道:“前几日跟莺儿学了个五福络子,你们也来瞧个稀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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