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橘回头也笑着道:“方才琥珀去送行,听远大爷与琏二爷说了,过几日便要寻个官宦人家的太太来说媒呢。”
迎春性子谨慎,虽笃定再无变故,却也不敢大意。当下就道:“即便定下来,这婚事说不得也要明后年才会办,往后咱们该什么样就什么样。”顿了顿,她又有些欲言又止。
司棋立时会意,说道:“姑娘,要不要与各处招呼一声儿,总要多照看姑爷几分。”
绣橘却笑道:“远大爷为人处世没得挑,且五儿如今就在远大爷房里,便是不用招呼,柳嫂子难道还会苛待了不成?”
迎春笑着发话道:“也不用特意打招呼,料想库房上的婆子定会瞧眼色行事。”
说话间绕过翠嶂,眼看上了沁芳亭,忽而听得后头脚步声急促。主仆三个驻足回首,便见赵姨娘发髻凌乱奔来,一双眸子更是泪眼婆娑。
迎春略略纳罕,旋即回想起了,今儿个赵姨娘的兄弟赵国基好似不大好,下晌时探春还去瞧了一遭。如今赵姨娘这个样子,莫不是赵国基真个儿不好了?
当下迎春出言道:“赵姨娘这是怎地了?”
赵姨娘与迎春既无过往也无仇怨,如今又是迎春管家,赵姨娘见了迎春立时好似撞见了主心骨一般,上前扯了迎春的胳膊哭诉道:“二丫头……我兄弟去了,仪门落了锁,我出不去……求求你了,让我去瞧一眼吧!”
迎春心道果然如此,面上也带了几分急切,吩咐道:“绣橘,你拿了对牌去仪门吩咐,就说我说的,赶快备下马车送赵姨娘出府。”顿了顿,又思量着道:“姨娘身边儿的丫鬟只怕不大中用,你去东跨院请了秦显家的来,让她照看着。”
扭头又与司棋交代:“先支二十两银子来,算是我送的丧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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