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前一刻还在缀锦楼,如今再来,心下却觉故地重游。二姑娘只觉一颗心分作两半儿,一个自己纳罕不解缘故,一个自己愤懑欲绝。
更惊奇的是,待绣橘领着个眼生的丫鬟来伺候自个儿,二姑娘才知自个儿竟成了婚。
迎春惊讶不已,心道自个儿方才与陈斯远过了明路,怎么梦中竟成了婚?莫不是庄周梦蝶?
迎春平素循规蹈矩,处处谨小慎微,不敢行差踏错半步,如今既知是在梦中,便会心一笑,心道既来之则安之,且看看这梦到底是怎么个光怪陆离法儿。
于园中小住三日,终于到了别离之时,这日一早儿迎春往东跨院而去。邢夫人好似回到了几年前,对迎春半点也不挂心,只寒暄着问了两句,听闻迎春过得不好,只蹙眉说道:“你既嫁了人,还能怎么样呢?”
说这话之际,邢夫人面上带了一抹讥讽之色。
迎春暗忖,是了,邢夫人自个儿就过得不好,即便有些同病相怜,她一个继室又能做些什么?
王善保家的来催,说是孙家的马车已经来了,催着迎春启程。
另一半迎春分外不舍,哭闹着要见大老爷,谁知大老爷却关起门来避而不见,任凭迎春在院中砰砰砰的叩头,生生将额头磕出血印子来也没见。
邢夫人叹息一声,往跨院去了一趟,待回返时,只冷漠着摇了摇头。摆手一吩咐,便有仆妇架起迎春出了黑油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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