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红玉一直挂心陈斯远,清早起来便打发芸香去小厨房吩咐熬一碗醒酒汤来,随即又吩咐粗使丫鬟四下洒扫。
眼看临近卯时,红玉见正房还是没动静,不由得心下大奇。心道香菱看顾着自家大爷,起晚些还有情可原,为何五儿这会子还不见起身?
红玉纳罕之下,悄然往正房寻来。推门绕过屏风,忽而听得内中旖旎之声,再隔着珠帘扫量一眼,红玉顿时红着脸儿暗啐一口,心道五儿素日里瞧着矫揉造作的,不想到底还是被大爷勾搭着与香菱厮混在了一处。
红玉赶忙悄然退出,与粗使丫鬟吩咐了,只说陈斯远宿醉不起,香菱、五儿还在照料着,自个儿则去了小厨房提了食盒回来。
直到卯正过半,正房门方才打开,便见香菱容光焕发地挪步出来。
到得西厢里见了红玉,眼看其满面揶揄之色,香菱便红了脸儿道:“大爷才醒,说是饿了,问食盒可取回来了?”
红玉立时打趣道:“也不知大爷昨儿个饮的什么酒,睡了七八个时辰不说,连桩功都不习练了。”
香菱哪里肯依,上前与红玉嬉闹了一场,这才提了放在熏笼上的食盒回转。
正房里,五儿因身子单弱,这会子不堪挞伐正躺在床榻上回气儿,陈斯远神清气爽,自个儿换过了衣裳,正思量着下一步如何作为。
这成婚可是大事,如今差了许多银钱,只怕燕平王哪里不好说话,即便是拆借也借不了多少。反倒是薛家将大笔银票存在自个儿处,不若与薛姨妈说道说道,先行挪用个三万两出来,待过后再逐年偿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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