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陈斯远翻墙而过,快步疾行,须臾便掩在月色之中。
莺儿停在墙后怅然若失,不禁探手触碰自个儿的嘴唇,随即才惊觉手中还死死攥着梳篦。
激荡的心绪尚且不曾平复,莺儿忽而想起宝钗来,于是慌忙整理了衣裳,将梳篦藏在汗巾子里,这才快步回了蘅芜苑里。
入得卧房里,莺儿兀自红着脸儿,也亏得烛光昏暗,不然一准儿被宝钗窥破行迹来。
“姑娘,远大爷走了。”
宝姐姐惫懒着歪在床榻上,衣裳已拾掇齐整,闻言只随口问道:“怎地这般久?”
莺儿扯谎道:“我怕远大爷再崴了脚,便寻了个杌子来,这才耽搁了一会子。”
宝姐姐浑不在意的应下,心中显是还在回味方才的亲昵旖旎,闻言便摆摆手,道:“我乏了,你也歇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莺儿应下,端了烛台自去外间梳洗。
待到中堂里,这才悄然从汗巾子下抽出那梳篦来。借着烛火端详一眼,便见是个蝴蝶样式的缠花梳篦,质地暗红,也不知是红木还是枣木的。莺儿面上噙出一抹笑意,寻了镜子,对镜将那梳篦贴在额上发髻,又扭头左右观量,心下说不出的欢喜。
忽而又是面上一僵,暗忖着:糟糕,这梳篦忘了与姑娘说,来日却是不好戴在头上……不然姑娘问起来,自个儿又该如何分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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