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若有所思,道:“或许可以堆肥刮硝……”顿了顿,陈斯远扯谎道:“学生听闻西夷屡有战事,其国硝石匮乏,便用了堆肥刮硝之策,每城都任命硝官,如此方才勉强维系战事之用。”
廖世纬思量一番,赞道:“不错,也是个法子,来日老夫往西南书信一封,只希望此策有用。”
端起酽茶啜了一口,廖世纬乜斜一眼,道:“说罢,念在你出个好主意,能帮上的老夫自会替你周旋。”
陈斯远嘿然道:“学生偶然得知大同有一世袭指挥使,名孙绍祖,此人弓马娴熟,有万夫不当之勇。正好师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此人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,如今还在每日往吏部跑官,嘿……老师你瞧……”
廖世纬哪里肯信?立马笑道:“姓孙的开罪你了?”
“瞒不过老师,倒是有些龃龉。”
廖世纬也不追问缘由,摆手道:“小事一桩,下月准备让你姓孙的去西南听用。”
陈斯远顿时心下熨帖,心道这便宜老师虽说能惹祸,可有一点好——护短。单只冲着这一条,这个老师就没白拜。
西南兵凶战危,那缅甸新朝初立可不是吃素的,孙绍祖到了西南,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死。
如此,既对司棋有了交代,又免得自个儿与迎春的婚事生出波折来——谁也不知来日贾赦亏了本,会不会脑子一抽又寻了孙绍祖拆借银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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